第十八章

第十八节.五公里
　　五级士官答了一声“是”后，走到队伍前面说道：“我先知我介绍一下，我叫郑启明，是新兵连的一班长，你们以后可以叫我郑班长，或者老郑班长。那儿站的都是你们的班长，你们以后的三个月将会和我们一起度过，不管是衣食住行，我们都在一起。三个月以后，能不能还在一起，就得看你们的本事了。”刚开始都像是大家唠家常一样，新兵们都很随意。
　　不过郑班长脸色一变，话语严肃，“这三个月也会是你们从一个老百姓转变成军人的过渡期，你们会过得很惨，你们会很狠我们这些班长，不过只要你们越狠我们，你们学的东西也越多。如果你们要不信的话，可以去问问那些班长。他们也是从我的手下走出来的，你们问一下他们，当时他们有多狠我。我的责任，就是把你们训练成为一名军人，一名堂堂正正的男人。”看着大家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，“现在运动一下，让你们活动一下筋骨，看 你们坐了这么久的车也累了。让你们欣赏一下军营的风景。”
　　看着郑班长一脸的坏笑，罗易业一点都不相信这是在关心他们，更不是为欣赏什么风景。果不其然，噩耗立马传来，“好！现在五公里越野开始，各班长去前面带路！”随着几个班长的就位，“全体都有，向---右转！五公里跑步走。”
　　几个班长在前面带头，后面跟着一大群的新兵，杂乱无章地跑着，罗易业现在知道了什么是欣赏风景了，就是把一个一公里不到的跑道连续跑几圈，路上的风景不被记住都难。在两圈后，一些班长开始在队伍尾上给掉队的新兵“加油”，时不时地骂两句激励他们跑快点，不过作用似乎不明显。
　　在第四圈的时候，大部队的新兵都不管一旁的班长而坐着或躺着，而跑道上，两个班长在队伍前面带着队，后面有十个左右的新兵。虽然这十个新兵都是气喘吁吁地，但是都在坚持着，新兵队伍前面是罗易业和一个矮个子但很强壮的新兵。从他那黝黑的皮肤和他那粗壮的手臂看，罗易业想起了那些在工地上搬砖如棉花的壮汉，他曾有过这样的经历，自己在工地上用了吃奶的力气都搬不动的石块，被他们轻而易举地搬开了。这是的罗易业在有意地注意这个小个子，准确的说应该是和他比拼，他可不想输给任何人。
　　在跑了五圈后，老郑班长还没有叫停的意思，而前面的班长业没有停，所以罗易业就继续跟着，旁边的小个子也没有停，继续跟着。虽然两人都是满头大汗，气喘吁吁地，不过两人还是咬牙坚持着，后面的八个新兵与他们有一段距离了，但还是跑着。
　　在一旁看着的老郑班长这时在花名册上记着什么，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笑容，但是这笑容是那么的奇怪。两个班长继续领头跑，但是呼吸已经有点急促了，脚步也不均匀了。在第六圈后，只有罗易业和小个子跟着了，其他人都不管一切地坐在了跑道上，喘着粗气。当罗易业跑过躺在地上的一个新兵时，新兵大吼道：“罗易业，好样的，超过他们，让他们看看我们新兵也不是吃素的。”
　　这吼声引来了所有人的目光，随着大家的目光看去，这新兵正是董荀。在第三圈过后，他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。随着这一吼声的结束，两班长和罗易业两新兵都停了下来，然后就是董荀被郑班长瞪着，走到董荀身边，弯着腰看着地上的董荀，“不是吃素的，那是吃什么的，吃饲料吗？”
　　被这么一吓，董荀精神了不少，爬起来解释道：“班长，我不是那。那意思，我是想说。”没等董荀说完，郑班长又在花名册上写着什么，“好了，运动完了，写着开始分班，全体集合，最慢的再跑五公里！”
　　听到这话，原本还坐在地上要死要活的新兵都以最快的速度跑来集合了，他们可不想再跑什么五公里了。见所有人都集合了，“好！现在分班，李生，一班！”郑班长拿着花名册说。不过见没人回答，于是郑班长又想发飙：“念到名字的新兵答‘是’，明白没有？”
　　看着郑班长那想杀人的眼神，所有人都撕心力疾的喊：“明白了！”听到这种地动山摇的吼声，郑班长带着满意地开始分班：“李生，一班！”
　　“是！”，随着答到的声音看去，罗易业发现是哪个小个子新兵。“王林，一班！”
　　“是！”“王建，一班！”“是”……“罗易业，一班！”“是”大吼一声吼，罗易业开始观察起自己的队友，他是想早点记住大家，给大家留个好印象。罗易业显然不知道，这几个都是五公里中最后倒下的。
　　“本来我一班只要十个名额，但是今年我破例多加一个！”郑班长念完十个人的名字后说道：“董荀，一班！”这下轮到董荀傻眼了，听到一班时，他就开始紧张，他可不想再这个狠角色的手下度过三个月。当分了十个人后都没有自己的名字时，他终于松了口气，没想到这该死的班长又要加一个，还是自己，自己可算有好日子过咯！
　　原本在董荀大吼的那句话后，郑班长就决定好好教训一下，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，于是把他划到了自己的一班，让他度过最有“意义”的三个月。
　　在分完班后，郑班长终于让各个班长带着自己的班回宿舍，新兵也像是得了特赦令一样跟着自己的班长跑了。而罗易业他们也跟着郑班长回到了宿舍，看着空荡荡的六个床架，十一个空床位。有一个门边的床位是铺好了的，上面放着一个方方正正的豆腐块，应该是郑班长的床位。而这时郑班长指着两个大储物柜道：“把你们的私人物品放在柜子里，要求摆放整齐，有层次，如果让我发现谁的柜子乱成一团的话，那你就到外面的操场上找你的东西吧！你们的洗漱用品放在这儿。”郑班长又指着床架对面的一个大架子。“要整齐放置，你们的鞋放在床下，皮鞋，作训鞋，拖鞋，从左至右摆放……”在郑班长的教导下，罗易业终于知道了什么是部队。
　　在领了日常生活用品后，郑班长“手把手”的教新兵们整理内务，讲了一遍要领后就让大家一遍遍地练习。在有了基本的形状后，郑班长终于让他们自己练习，走出了宿舍。大家的情绪才放松下来，然后你一言我一语的聊起来，“李生！”罗易业一边叠着被条一边叫他上铺的小个子。
　　“啊！干嘛？”李生探下头道。
　　“你是哪儿的人啊？干嘛来当兵啊？”罗易业放下被子，看着一脸朴实的李生问。
　　“哦，我是山西的，家住在农村，后面到工地上打工，遇到了一个招兵的，于是我就来了！”李生一屁股坐在铺上说：“那你呢？你干嘛来啊？”
　　罗易业把手撑在上铺的床栏上说：“我啊！我也。”
　　“唉！罗易业，来帮我一下，这个怎么弄啊！”还没会说完，罗易业就听见董荀在叫自己。走过去一看，发现董荀正跪在床上舞弄着像个皮球的被条.“我说，你是叠被条，还是揉被条啊！你看你那被条都快被你揉成屎球了！”罗易业看着郑班长上铺的董荀说。这是郑班长安排的。
　　董荀一脸茫然的看着罗易业，“什么屎球啊？”有些人已经笑出声了，可看到董荀的傻样儿，罗易业准备逗一下他，“来，你转过去，把脚放在被子上！看吧，这不是屎壳郎推屎球吗？”说完全部的人都放声大笑。
　　董荀立马转过身来骂：“狗日的，拿老子开刷是吧？来！教老子叠一下！”
　　罗易业无奈地摇摇头，“你怎么连被子都不会叠啊！你这么大个人了，这些年你怎么活过来的啊？”
　　“老子从小就没叠过被子，都是保姆叠的，我怎么知道怎么叠啊！”董荀带着自豪的表情说，就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二世祖似得。
　　在郑班长的严厉的教导下，大家基本上都会叠了，虽然还是都不合格，但是也基本成型了。
　　第二天，罗易业他们被起床号来处了温暖的被窝，可是有一个人例外，那就是董荀，当大家都整理好一切后，发现董荀还抱着被子懒洋洋的说道：“吴妈！再……再来两个煎蛋！”于是大家都笑了，原来这小子还在做梦呢！
　　然后董荀的被子上就多了一把扫帚，再仔细一看，郑班长站在床边，手中的扫帚一下接着一下地打在董荀的被子上，“妈的！以为你还在家里享福呢，还两个煎蛋，老子给你两扫帚！”被这么一通突然袭击，董荀坐起来就准备骂娘，可看到正狠狠看着嘴角的郑班长时，顿时傻眼了，看来这哥们儿是被吓傻了，竟然坐在床上一动不动。
　　于是郑班长暴骂：“妈的，不起床，还坐着干什么，等老子请你啊！穿衣服起床！”说着扫帚有上去了，看着董荀滑稽的动作，大家嘻哈笑出来，但是看到郑班长扔过来的扫帚后，大家一股脑的冲向了洗漱台。
　　来到操场集合后，罗易业看到其他班的新兵都在集合了，于是大家产生了一个想法，这么早就去吃早餐啊，太早了吧！
　　看来郑班长看出了大家的心声：“是不是以为现在就吃早餐有点早啊！”然后看了看时间道：“现在才六点十五分，确实有点早，那就先运动一下，五公里越野！班长带队，出发！”郑班长吼完后，大家鬼叫着跟在班长后面开跑了。
　　最后就只有罗易业他们一班能跟在班长们的后面，不过董荀除外。这次郑班长人很好，跑了五公里后就让大家吃早餐了。
　　一个小时后，大家又集合了，新兵连长训话，然后班长带队训练。看来今天的训练比较简单，军姿和齐步。说是简单，其实也很简单，基本动作教完后，先来两小时的军姿，中途不准乱动，不准上厕所。
　　当被班长看到后，那么就会被好好“照顾”一下。虽然被郑班长多次关照了，但董荀还是在一个小时后就趴在了地上，然后就躺在了医务室。不过就在董荀醒过来再睡个回笼觉时，又被郑班长踹到了训练场练齐步。
　　要说上午还好，下午就惨了，还在午觉的美梦中，就被郑班长押到了训练场上拔军姿，狠毒的太阳，再加上比太阳更狠毒的郑班长，真是度分如年啊！再连续训练了几个小时的军姿和三大步(正步、齐步、跑步)后，罗易业知道了为什么军人走路都走直线了。如果不走直线的话，就会被郑班长单独拉出来加练半个小时。